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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泡沫,冷得牙臼发抖。他大喊一声:“外面有没有人啊?”    “欸——有!”焦蕉立马应道。    焦蕉本来正在外面给他铺床,听见呼喊,马上跑到浴室门外,敲敲门:“我在呢,怎么了吗?”    “怎么忽然就没热水了啊?”这位爷身娇rou贵的,洗冷水这种事对于他来说就是酷刑。    焦蕉隔着门对他说:“那可能是煤气用完了,呃……您洗到哪了?”    “洗到一半,头上全是泡沫,我得接着洗,”汪烙棘毫不客气地强调,“我要洗热水。”    “那、那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开门让我进去一下,我帮你换一罐新的煤气,那样就有热水了。”    焦蕉想着,大家都是男人,对方应该不会介意吧?    他在门外等了半会儿,浴室的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焦蕉钻了进去,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    为什么要不好意思?他也不知道。    从进到浴室的那一刻开始,焦蕉就一直很守礼,目光很自觉地回避着,没看汪烙棘一眼。    怪尴尬的。    守礼本非难事,但好奇心却总是作祟,他不自然地侧了侧头,只在余光里看见男人裸着上半身。    心毫无征兆地咯噔一下,是出于由衷的羡慕和赞赏。    汪烙棘在腰间缠了一条宽大的浴巾,浅蜜色的肌肤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极具杀伤力地撞进了焦蕉的余光里。    这是一副谁看了都会流鼻血的身材,就是清心寡欲的出家人也得念两声“色即是空”。于是,焦蕉的这片余光视野,有些要反客为主的意思。    他强迫自己定了定心神,把注意力挪回眼前的煤气罐上,轻轻地摇了摇铁罐:“确实是没有煤气了。”    男孩熟练地把开关拧紧,将煤气管子从旧的煤气罐上拔下,从浴室角落里取出新的一罐煤气,再把橡胶管子安上去。    那条胳膊看起来瘦弱,干起活来却一点也不羸弱。    汪烙棘散漫地倚在浴室的瓷砖墙上,聊有趣味地看着焦蕉蹲在地上换煤气。    男孩弯着腰曲着腿儿,这副认真干活儿的样子,莫名像只辛勤劳作的小松鼠。    有那么一丢丢可爱。    “换好了,下次您洗澡前拧一下阀门,就会有热水出来,洗完记得把阀门拧上,不然半夜煤气泄漏的话,很危险。”    “......”汪烙棘深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这里的生存环境竟恶劣到能危及性命。    他在心里默念三百遍,“洗完澡记得关煤气洗完澡记得关煤气洗完澡记得关煤气......”    焦蕉心无旁骛地将煤气换好,却忘了此情此景需要“非礼勿视”,他起身一转头,目光就直直地撞向了身后的汪烙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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