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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节  (第2/2页)
并不只有苏乔的父亲。    不过眼下,他还有门户要清理。    他蓦地低笑,和周扬道:“苏景山养了三个儿子,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不过呢,我是五十步笑百步,我自己养的儿子,也没把我当回事。陆明远总劝我松手,放弃现在的生意……早几年,我头一回提,他还想在英国写信,举报我们公司,好不好玩?”    陆沉讲完,叹了一声:“自作主张的白眼狼。”    他目不斜视,这么说道。    “小孩子嘛,总要放在身边养,不然会被学校的老师教坏,”周扬伸出手指,虚点了一下,谈起育儿经,“天底下的事,不是非黑即白。他们不懂。”    前路与来时不同,岔进了一条小巷。    周扬一边走,一边问:“老陆,明远现在是怎么想的?”    陆沉自嘲一笑:“他啊,他想回国。”    两堵高墙围出一条窄道,仅容一人单独通过。在中国的风水学里,这被称为“天堑煞”,运势不吉,气数大凶。    灯盏渐明,斜阳黯淡。街上飞石滚沙,起风了。    这一晚,陆沉和周扬都没回来。    陆沉给儿子打了个电话,说是有事,要去罗马,隔几日再来威尼斯。他还嘱咐道,秘书会帮忙照看房子,让陆明远什么都别管,随便旅游,就当是散心。    然而秘书只来过一次。    他接走了百般不情愿的周茜萍。    这间隐蔽的屋子里,就只剩下苏乔和陆明远。    趁着陆明远不注意,苏乔去过陆沉的书房。她撬开门锁,戴着一双手套,把整个房间掀了一遍——什么都没找到。    苏乔便说:“咱们搬出去住吧,这里太闷了。”    陆明远听从她的意见,拎着行李箱,住进了另一家旅馆。    彼时已至七月,游客激增,天气愈发暖和。    沈曼给了苏乔一份报告,厚厚一沓,足见她的细致和用心。苏乔正是看中了沈曼的这一点,不曾薄待于她,打开文件袋时,苏乔的心情也很复杂。    七月了,她在心里想,快要来不及了。    天色向晚,窗外海波翻浪,纱帘被风卷起,又被陆明远拉上。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刚洗过澡,毛巾挂住了肩膀。    这一天即将结束,黑暗沉积在视野中,唯有海水拍打石阶的声音,扫破这一瞬的静谧。    “不要开灯,”苏乔忽然说,“我想躺几分钟。”    她偶尔会觉得疲乏,躺在床上,望向纹理繁复的帷帐,如同蔷薇花丛中的睡美人,散开的长发铺满了软枕。    陆明远道:“你这两天是不是太累了?这一袋子的文件,你明天再看吧。”    他帮她收拾散落床沿的纸张,无意间看到几行字——今年1月16日,董事会决议,再次将收购宏利的计划提上日程……    所谓“宏利公司”,正是苏乔爸爸的企业。    陆明远尚未细想,苏乔就伸出小拇指,勾住了他的手指头。    床头柜上,放了一瓶罐装饮料,冒着丝丝凉气,还没有被打开。    苏乔起身跪坐,借着室内暗光,扒开了易拉罐的铁环。    她捏着这个环,套到陆明远的无名指上,求婚一般,与他嬉闹道:“你每天都这么关心我,好像变了一个人。那我送你一个戒指。”@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陆明远早已摸清她的性格。    他知道她在闹着玩,配合道:“这也算戒指?我再去买罐啤酒,和你凑个对戒。”    “我们平常买卖商品,会在广告里加故事,”苏乔将铁环摘下来,搁置到床头柜上,“比如什么,五十年传承的油烟机,长寿村的秘密酸奶。”    苏乔捧起陆明远的手:“那个戒指就代表,无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快乐或忧愁……”    她在背诵结婚誓词。    最后一句“我始终爱你如初”还没说完,陆明远反扣她的手腕,将她往床上一按,因他没拿捏力道,枕头和床垫均是一颤。    临近海岸,潮汐涨落,夜色窥探进来。    无人点灯,遐思占据上风。    陆明远放下床帷,慢慢圈紧了苏乔。他搂着她的腰,安然侧躺,嗓音有点哑:“你刚才的话,我当真了。别告诉我,你是开玩笑。”    苏乔“嗯”了一声。    她如同缠树的藤蔓,倚靠进了他的怀里。    陆明远低头,吻她的唇角。    他身上的气息温暖,足以融化一块坚冰。而苏乔一贯贪心。她悄悄解开他的扣子,描摹他的脖颈、锁骨、肩膀,如梦初醒,得偿所愿。    陆明远却停了下来,抵着她的耳根道:“别再继续了。”    他虽然这么说,还下流地含住她的耳尖,任凭松软的发丝划过他的脸,他极小声地含糊不清道:“硬了,过一会儿才能软。”    苏乔打开了床头灯。    灯下,她长发散乱,衣衫不整,领口从肩膀滑脱,皮肤白皙得几近反光。当她侧身而坐,曼妙挺直的脊背,就和陆明远近在咫尺了。    “我记得……”苏乔在床头柜里翻找,“我昨天在超市买了避.孕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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