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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节  (第1/2页)
    不是她不能生,是他。    其实李烟儿早就知道,她十五岁嫁给他,转眼七年,他们之间没有一男半女。她之前以为是自己不孕,心里充满对他的愧疚和对未来的不安。然而被敌军扣留七日的那一次,她却有了身孕。不过那个父不详的孩子被他一碗汤药杀掉了。    她的肚子没问题,她松了口气。可是段敬仪领了个蒙住眼睛的男人过来。他说:“烟儿,你放心。你的孩子就是我们的孩子。”    她觉得荒唐,简直可笑至极。甚至不理解他。相识十七年,成婚七年,她第一次对他发脾气。后来啊,段敬仪身边的公公提点了她几句,她才明白段敬仪不是纠结于子嗣,而是不想让天下人知道他生不出。    男人的自尊心?    李烟儿一个人跪在佛祖前,想了一夜。    她问他:“你真的不后悔?”    他低着头不看她的眼睛:“我会对你好,对我们的孩子好。”    “段敬仪,如果没有苍元山的事情,你也会这样对我吗?”    段敬仪只是说:“你是我段敬仪今生唯一的妻。”    李烟儿了然。她用挂满泪的眼睛望着他:“好。但是我要你陪着我。”    段敬仪用发颤的手把她送到龙床,为她解衣。    她二十三岁生下一个女儿。    段敬仪又领来另外一个蒙住双眼的男人。至于前一个?被他杀了。    她二十四岁,小皇子出生了。    段敬仪对这两个孩子万分宠爱,李烟儿却从来不去看这两个孩子。    而他们两个人之间到底是有些东西变了。    他再也没有碰过她。    她二十七岁,段敬仪把她送出了宫。    他说:“你是我段敬仪唯一的妻,是孤唯一的皇后。你走后,宫中不会再有其他妃嫔。只是今生不要再见了。这些钱财你拿着,好好生活。”    她以为自己会当着他的面哭的,却忍了下来。她推开他给的金银,笑着转身。眼泪一滴一滴落在雕着祥云纹的青砖上。她流了一路的泪,出了宫,擦干泪,便把身后的皇宫和宫中的人忘记。    天下人皆传段敬仪对结发之妻情意深重,皇后“入葬”之日,他颁旨今生宫中不纳妃嫔,又为皇后守丧十年。    多重情重义的痴情皇帝。    举国为李烟儿守丧的时候,李烟儿却隐了姓,被迫成了香玉楼的头牌。有曾见过皇后容颜的人说她长得极像先皇后。    她听了只是笑笑,云淡风轻地说:“我哪里有皇后那样好的命。”    ·    倪胭感觉不到李烟儿的痛苦,一帧帧画面流过,倒像是用一种万念俱灰的口气娓娓道出。    可她心里也是恨的吧,要不然也不会有那样的遗愿。    大量记忆灌入,让倪胭的头有些发晕。她想抬手捏捏眉心,却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手被人钳制着。    倪胭舒了口气,暂时挥散脑子里的记忆,打量周围的环境。    一个浑身酒气的胖男人正抱着她,把她的双手别在身后,凑过来吻她的脸。    倪胭嫌恶地皱眉,将他推开。    “嘿嘿嘿,美人不要跑嘛。咱们来玩点刺激的小游戏。”男人垂涎的样子实在丑陋,“啧啧啧,想睡你一夜可真不便宜。今晚小爷得好好玩玩,要不然亏大发了!”    他拿起桌子上的绳子朝倪胭走过来,半张着嘴,嘴角是湿的,马上就要流口水的样子。    倪胭望着他手里的绳子一时发怔。    “乖乖,美人儿,咱们今晚好好玩。嘿嘿嘿,小爷先把你绑起来,等会儿你会求着小爷抽你鞭子的。嘿嘿嘿……”    倪胭偏过头望着屋内圆桌上的鞭子和各种小玩意儿,她的目光在那条鞭子上多停留了一瞬。    男人冲过来把倪胭摁在椅子里,抓着她的手给她绕到身后捆绑。    倪胭闭了下眼睛,冷冷地说:“松开。”    “不要嘛,美人儿……”    倪胭偏过头寡淡地望着他,平静地说:“以前也有个人喜欢绑我。”    男人仰起脸,望着倪胭那张让男人失魂的脸,讷讷地问:“然后呢?”    “他死了。”    “啊?”    倪胭挥手起身,绕在她手腕上的绳子寸寸断裂。    “怎么断了?”男人发懵地望着地上的绳子。    他抬头看见倪胭想走,立刻跳起来追上去,从身后抱住倪胭:“老子花了那么多钱干你,你休想跑!”    “松手。”    “臭娘们,下贱货。你他妈休想溜!”男人粗鲁地撕扯倪胭的衣服,口中不断爆出低鄙秽语。    倪胭挣了两下,显然李烟儿这个娇娇的身子没什么力道。    身后的男人口中还是不断的脏话,说着要绑她抽她的话。    倪胭心中恼怒,手腕翻转,一股强大的力量朝男人轰去。男人的身体立刻倒射而出,撞翻屋内桌椅,他肥胖的身体颤动了两下,就不动了。身下猩红的鲜血慢慢蜿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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