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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节  (第3/3页)
突然问道:“母亲,你说你对林家家事了如指掌,那是不是这些年,在林家做过事的所有仆人,都一一认得?”    秦氏点头:“都认得。”    “好,”靳霄脸上的笑意晕染开,让一旁的林舒曼都有些奇怪。    说罢,靳霄吩咐下人,带来了一位已然身形伛偻,老态龙钟的妇人。    那妇人的眼皮耷拉着,没什么精气神,可就在她抬头看向秦氏的一瞬间,让刚刚起身的秦氏又一次跌坐在了地上。    差一点,晕了过去。    第五十八章  真相    林府一众婢子见主母跌倒, 正欲上前搀扶, 却被“太子”寒若冰霜的眼神给震慑住了, 一个个伸出的小手都在空中僵持了片刻,旋即识趣地伸了回去。    林舒曼看了看眼前人的模样,仔细思量了一番, 没什么印象了。    靳霄脸上的笑意依旧是轻轻的,好似叙家常一般:“母亲对她没印象了么?都是从王家过来的老朋友了, 怎的现在做了主母, 就不认得了呢?”    老妪的眼皮依旧耷拉着, 没什么精神头,嗓子却异常洪亮:“啊?什么母猪?我家没有母猪……”    见老妪这前言不搭后语, 秦氏扑了扑身上的灰,强撑着震惊,从地上爬起来,笑道:“多亏姑……多亏太子妃提醒, 我这上了岁数,记性也不如前了,竟然一时间没认出来是岑mama。”    说罢,试探性地走向前, 在岑mama的眼前挥了挥手, 见对方没有什么反应,便继续喊道:“岑mama, 还记得我吗?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啊?”    岑mama侧耳仔细听了一番,然后扯开嗓子喊道:“羊?羊倒是有一只, 你找羊干什么?”    靳霄仔细观察了秦氏的一举一动,她听了岑mama的话,明显舒了一口气,伸手理了理自己已经略微凌乱的头发,好整以暇地笑道:“看来岑mama这岁数真是大了,都有些糊涂了。”    这时,林舒曼才想起这个人是谁。岑mama,是林舒曼母亲王氏的乳母,将王氏从小带大,王氏嫁入林家,也跟着到林家伺候了好些年。    但自打林舒曼记事起,便对着岑mama没什么印象了,只是偶尔听家中老人提起过,她好像犯了什么事,被从家中赶了出去。    靳霄轻笑:“人糊涂不糊涂,和老了还是年轻,可没什么关系。人在年轻时才爱做糊涂事,是吧,母亲?”    秦氏不知“林舒曼”话里有何玄机,只能干笑,靳霄便转头看向王灵辅:“舅父记得这婆子么?”    “记得,是你娘亲的乳母,从我们王家带来的,早年间照顾你娘亲,还算尽心。可后来儿子走上了赌的道儿,就开始手脚不干净了。”    靳霄点了点头:“舅父知道的还不少。”    王灵辅脸上略带愧色,“我也是你母亲后来病得很重的时候才知道的。你娘的性子,太软了,见她手脚不干净,也不吭声,还自己倒贴她,帮她度过难关。再后来,你娘去世后,她便离开了。”    “手脚不干净?”靳霄轻哂,“若只是手脚不干净,也不过是些钱粮的事情。母亲自然不看在眼里,我也不必多年之后,再把她请回来了。”    说到这,靳霄突然将头上的簪子配饰一并取下,如瀑的黑发轻柔地散落腰间。    而后他走到岑mama眼前,一脸天真无邪地朝岑mama笑了笑:“奶娘,你想熙儿了么?”    老妪的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任何异动,靳霄看向旁边扶她进门的婢子问道:“这婆子瞎了么?”    婢子摇头:“应该是没有,上下车,自己都能看得见。”    “倘若没瞎,即便是疯了颠了,亦或是痴傻了,见到故人,或者是一个人,对她说话,都没有道理,一点反应都没有。”    说到这,靳霄拍了拍手,“罢了,陈年旧事了,她既然都已经糊涂了,恐怕也记不得当年自己做了什么了。”    说到这,靳霄拽着林舒曼的袖子撒娇道:“殿下,臣妾从没求过您什么,嗯……可以帮臣妾,为生母报仇么?”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林舒曼自己在内,都被惊出了一身冷汗,靳霄装鬼吓唬秦氏的事情,她并不知道,自然秦氏对王氏所做过的一切,也一概不知。    而林擎英与王灵辅,更是对真相一无所知,甚至对于王氏是被害死的,都不知晓。    唯有当事人秦氏,心虚得腿直打颤,只好坐在椅子上,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慌张。    林舒曼也是强忍烦乱心绪,面无表情地回:“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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