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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被凯的手臂压住，不能动弹，于是只能先试探性的开口。

    “嗨……嗨？晚上好？”

    纪飞白尴尬的打招呼，他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对着凯的脸庞，真实的视觉远远比书里那些堆砌的华丽的辞藻要有冲击力的多，暴击的颜值让纪飞白的心跳在这一瞬间达到了顶峰，那是张口就能喷薄而出的感觉，但是对上凯那紫色的眼睛却能让对视的人感觉到莫名的安静，即便是现在充满惊讶也让人觉得一眼万年，深邃如渊。

    纪飞白的身体现在不过是十四五岁的男孩身体，还远远没有恢复到他成年后一米八三的身高，不足一米七的身高让他被凯单臂圈在怀里，显得就像是带着儿子的年轻爸爸。

    “白？”

    凯能分辨出灵魂的味道，即便是身体形态的改变，这个味道也是和之前别无二差。

    但是……

    凯看着白变幻出新形态的样貌……

    黑发长，额头没有角，甚至于耳朵都是人类一般圆的，眼睛也没有薄膜，皮肤下更是没有蓄势待发隐藏的鳞片。

    没有一丁点龙类的痕迹。

    真正的人类形态。

    凯抿起嘴巴，身后的尾巴开始左右摇动，在魔王树的树干上留下烦躁的痕迹。

    思考片刻后凯从魔法空间中抽出一件黑色的斗篷包住白，然后飞下树将白放到了地面上松手，退后了几步看着完全人类形态的白，冷冷的从淡色的嘴唇中发声。

    “走。”

    纪飞白：“？？？！”

    刚在温暖的育儿袋中适应完自己的新身体就被突然召唤出来，还没来得及跟凯好好说一句话的纪飞白站在扎脚的草地上，抓紧明显是凯自己的斗篷，低着头局促地互相踩着自己的脚，就猝不及防听到了让他瞬时间感觉掉进冰窟浑身冰凉的话。

    纪飞白无措的站在不甚明朗的月光下，身上还带着刚从育儿袋出来的温度，但那也只是一时的温暖，不过片刻就被夜晚阴冷的森林吞噬。

    “走。”

    看到纪飞白还站在原地，凯又冷冷的说着。

    “我……是我做错什么了么……”

    “为什么要赶我走？我……可以道歉……我……”

    晚上的森林真的很冷，纪飞白抓紧斗篷，不知道是冻得还是什么，声音颤抖结巴的回答。

    “呼……”

    纪飞白在解释，他还没从状况中清醒过来，凯不想再说第三遍，他在纪飞白打算说第三局的时候就张开了自己的翅膀，飞走了。

    真的飞走了，头也没回。

    “凯！——你别走！——凯……！”

    “别丢下我……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