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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3、铺子 (第4/8页)
纪,去外家住算什么?别人还以为她大奶奶不容人米家不容人三爷对亲生女儿不上心,又质问她舅娘“我米家做了甚么事入不得舅奶奶法眼?不说老三怎么心疼她了,就是我,都把各玲当亲生的女儿似的侍,你们却硬要带她走,怕不是惦记着东西?” 她舅娘岂是个轻易好对付的主儿,当即赌咒发誓,又说起大奶奶搬弄是非“要不是你,她母亲怎么会死!” 大奶奶就等着她一句“你还当我们不知道她挂死在哪儿呢?” 那可是一场好骂架。 谁也不吐脏字,只管凭理。 亲戚朋友劝的劝,拉的拉。听了不少闲话。 苏世黎走出去,便瞧着各玲站在二楼,面无表情看着下头,怕是听到声音,扭头见苏世黎过来,仍回头看着。 苏世黎走到她身边,与她并排站着。看着下头好一场闹剧。 各玲问苏世黎“我对大jiejie不好,大姐不恨我吗?” 苏世黎不以为然“当时怎么能不恨。我又不是菩萨。” 各玲没有再说话。过了一会儿说“我对大jiejie不好,大jiejie却还是肯对我好,真心关切我。这里只有大jiejie是我的亲人。说来也是可笑,明明我与她们才该是亲人呢。”她扭头,认真地对苏世黎说:“大jiejie。我不会放过她们的。”还稚气的脸上只有恨意。说罢了,扭头就下楼去。 到了晚上,下头才算闹完。 最后还是各玲自己选的,说自己姓米,得呆在米家。边说,边哭着给她舅娘赔礼,说自己知道母亲的死不关舅娘的事,也不关伯娘的事,是母亲自己气窄。又哭,不能跟着舅娘回去了,舍不得舅娘,抱着舅娘喊“我没有母亲了。”哭得差点昏过去。 她舅妈也流泪,再三地说自己与她舅舅一定常常来看她。 四乐上来说的时候,不由得心酸“三姐儿也蛮可怜的。以前哪会有这样的作派?即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怕不是要与她们拼命呢。如今变成了这样。唉,只希望老天爷能公道些。” 苏世黎没甚表情,只淡淡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地从来对万物无情,哪有挑着对谁好对谁差?又怎么会主持什么公道呢?人都只有靠自己。 可怜吗?人生在世,一路长成,哪一步不可怜?哪一个人不曾背着人暗暗悲泣后才渐渐强悍起来。 办完丧事已经是月中了。 大奶奶已经三番五次地跟苏世黎示意,铺子里头资金流转不来。又因为张宝千,总是有人去米家的铺子找事。还有之前总在米家拿布的几个大户,竟转投别家。 苏世黎次次都说,自己这便去与张浊其提。可稳坐钓鱼台,一动也不曾动。 四乐担心:“大奶奶好心收留我们……” 苏世黎冷笑“她若是好心要留我的,我怕还不会呆呢。她自己想要算计我,才惹上了张宝千,咎由自取。” 四乐想想那到也是。不过又担心“到时候可怎么收场。”麻姑也在一边担心地往苏世黎看。对方可是张宝千。 苏世黎却不着急“我有打算。” 大奶奶那边急得火烧眉毛,上火嘴里起了泡,饭都吃不下。最后到疑心起来,怕苏世黎不是跟张浊其已经断了吧?要不然怎么不见往来。可她也没有打听的途径。问来问去,只有县城的那段往事,个个都说得真真的,说张浊其当真是与苏世黎不清不白。她吃得多了,又才又安心些。想着,怕不是张浊其有什么事情缠身,要不然他不来找苏世黎,苏世黎也不会这么安稳地呆在家里,不着急。 就这样又熬了一段,没料铺子竟被地痞砸了。 去报官,官家只做样子。想也知道是为什么。大奶奶再坐不住,狠下心想着,再这样下去,苏世黎的钱自己没弄到,米家都要为她搭进去。沉下脸立刻就找苏世黎来。 推门进去没有半点客气,她这来,一是要把苏世黎赶走,二是怎么也要叫苏世黎把她铺子受损的钱补上。她不能吃了这个亏。 却不料一进门,苏世黎一副正要出门的样子。 她收了怒色问“这是往哪里去?” 苏世黎说“要出门见人。”有几分遮遮掩掩。 大奶奶看看她打扮得十分体面,看她这表情,立刻就自以为懂了,高兴起来,但衣服穿得这么庄重,不像是去幽会,肯定是杜家对她有了章程,她要去见什么要紧的人。连忙说“我陪你去。你一个人去我怎么能放心。” 苏世黎说“大伯娘去到不方便。” 大奶奶想想,怕自己真要去了,到时候杜家欺负起苏世黎来,自己即不能不管苏世黎冷了她的心,又不愿意为她出头惹怒杜家,反而左右为难,还不如不去。 立刻点头“那也好。”特别提了一句“铺子被张宝千的人砸了,正一团乱呢。”但也不多说别的,只扭头叫了钱妈来陪着去。余光见苏世黎一脸愧疚,心里十分得意。怕自己折在里头的不能千百倍得来吗? 出门时,大奶奶朝钱妈看,钱妈便会意。自己这是去做耳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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