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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节  (第1/2页)
    可是板上这位叫阿严的小少年昨夜只是高热,并未像今日这般直接昏厥过去。    立冬亦浑身难受,但是他并不想死,他的意志也是最强的,也是最先感染上的那一批,为数不多的还活下来的人。    他凝眉想了好一会儿,道:“昨夜我半夜醒来,阿严刚从…屋外进来,是不是出去被雨淋了,昨夜下了好大一场雨。”    韦溪道:“也有可能。”    他看一眼与自己说话的少年,心中叹息一声。    立冬的脸色苍白的厉害,但是眉眼间尽是倔强的神色,眼白早已熬的通红,但是仍然闪烁着足够震撼他的光点。    韦溪从中读懂了,他想活下去的决心。    “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能治好你们。”    便是像立冬这样的目光,让韦溪只能谨慎再谨慎,虽然有药方,可是在不能完全确定的前提下,他并不敢冒然给病人去喝。    -    “公主,大王回来了。”    燕寒时去城西营地这几日,李娇一直都没有睡安慰过。    她猜到了自己寝食难安的原因,只是从以前到现在一直没有承认就是了。    虽也谈不上多么喜欢,可是她知晓,燕寒时对她来说是特别的,或许是因为小时候的坦然相护,或许是因为那日的剖白…    总之,燕寒时成功的让李娇的脑海里时不时的想起他。    “哦?去瞧瞧他,”李娇起身,补充道:“如今疫病肆虐,城西又是高发地,他这一去就是两日,也不知韦医工那边怎么样了,你们随我去打探一下。”    映月与桂香对视一笑,“是!”    李娇去的时候,燕寒时正洗漱完,只穿一身月白色的中衣,外裳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    他垂眸盯着这几日积攒下来的文书,额头胀的凸起青筋来。    他实在不喜朝政上的诸事,不如打一架来的痛快,可是他偏是燕国的大王,只得硬着头皮坐在这个位置上。    但实则,他心中对燕国与众臣众民的怨恨始终未消。    “大王可瞧见立冬了?他怎样。”    宫人们自然知道大王如今对李娇爱护的很,是以她要进殿也并未有所阻拦。    只李娇要往前走的时候,忽见本坐在案桌后的男人忽的起身,往后大退几步。    “公主莫要再往前走了。”    “为何?”    “我刚从营地回来,虽然病人皆被看守,但是如今仍没有良方可以救治,公主还是离我远些的好。”    李娇笑了一声,“我这一路走来,与你身边的近侍说了话,亦在你屋中站了许久,我都未怕你怕甚?”    说完,她径直朝着燕寒时走去,直站到他的身前这才停下步子,抬眸瞧着他。    “大王还未回答我,立冬现在怎样了?”    燕寒时脸上的笑容还未放大,便停滞,只轻咳几声,移开目光,掩住眼中的嫉妒,沉声道:“人还活着,医工正在研制药方中,公主莫要担忧。”    他心中不快,又怕眼中的情绪太过惹眼,只得将目光移开,生怕李娇看穿自己心中所想。    虽然立冬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郎,虽然他现在染病在身,虽然心中知道李娇只是觉得少年可怜,可是从她嘴中听到对旁人的关心,让燕寒时的心中不快极了。    亦让他嫉妒得厉害。    “你的胳膊是怎么弄的?”    男人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的中衣,许是因为身上燥热,袖口被他挽上了一大块,正巧露出了胳膊上一道长痕。    虽然只是轻轻的一道,但是显眼得很。    燕寒时低头一看,“我倒是没有注意到,应是无意间划伤的。”    他本想着将袖口放下的,可余光却发现李娇的视线正放在伤痕上,眉头轻皱,是令他全然陌生的表情。    “唔,”他吸了一口气,“之前倒是没觉得,公主一说倒是疼起来了。”    李娇皱眉瞪他。    燕寒时刚从营地回来,一路都有车驾,在路途中划伤的可能甚小,最大的可能便是在营地中划伤的。    且他虽然人高马大,瞧着一副憨傻的表情,但实际人却精明的很,会不会是被人算计了?    他这王位坐的,本就不如外人眼中安稳,王庭中的大臣皆打心底瞧不起他的做派,只表面恭敬,宫中更是有太后虎视眈眈,要他的性命。    若是这次疫病,他也染上了…    “映月,你快去请医工来,”李娇低声,“不要让旁人知道,要悄悄的。”    “怎么了?”燕寒时一听说要请医工来,以为是李娇身体不舒服,忙急声道:“是淋了雨,寒了?”    “大王多虑了,不是我,”她紧闭了下双眼,强忍了下,实在是没忍住,伸手重戳了他的胸膛几下,直将男人戳的后退几步,反应过来后,这才稳住身子,却并不敢反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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