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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是一阵缄默。

    聂一眠抬头直视那道灼热的视线。

    弘修解开纱带，站起身，来到聂一眠的身后，俯身按住他的肩膀，然后轻飘飘地在他的耳侧问道：

    “一眠为什么要帮他呢？”

    “我……”

    “想好再说哦。”弘修的指尖顺着聂一眠的下巴一直往下，划过他的喉头，锁骨，胸膛，来到左侧心脏处，“要说真话，实话，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不然的话，这里可就不好受了——”

    聂一眠心跳加速，那快速鼓动的声音在耳中回响。

    刚才的丹药……

    他抓住弘修的手，转过头来看他。

    “我想培养一些自己的势力。”

    弘修看着被他抓住的手，笑着问道：“为什么？”

    “为了你。”聂一眠笃定地说。

    为了我？

    弘修蹙起眉头，对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甚是不喜。

    你是为了助我，还是为了杀我呢……？

    弘修在此刻并不打算深究下去。看着聂一眠毫无异状的神色，也证明他所言的确不假。

    “一眠对他那样好，师父我可是会吃醋的。”

    聂一眠垂头不语。

    之后再无话说。

    ……

    沐浴之后回到房内，聂一眠爬上了床，睡在里侧裹紧被子，闭上了眼。

    “转过来。”那人说。

    聂一眠只好翻身转过来，和那人面对着。

    屋内的烛火没有熄灭，暖光映照在脸上，但他只觉得刺眼。

    久久，那人问道：

    “你爱我么？”

    聂一眠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嘴唇。

    “我……”

    不爱。

    我不爱。

    他的心是这样回答的。

    弘修低笑起来，笑得眼角湿红，笑得令人感到全身冰凉。

    聂一眠看着他坐起，用冷得要结冰的眼神俯视着他。

    心脏骤然一痛，聂一眠闷哼一声，额上直冒冷汗。

    那种锥心似的疼痛感……

    在他痛苦地蜷缩起来时，那人强硬地钳制住他的脸颊，迫使他抬起了头。

    “一眠，我真的对你很容忍了。”

    “我容忍你帮助林野，容忍你跟其他人说话，容忍你走出无眠之地……甚至可以容忍你组建自己的势力。”

    “但是我不能容忍你从心里拒绝我。”

    聂一眠疲惫地掀起眼帘，那人眼中满是嗜血的暴戾，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他拆之入腹。

    “是啊……你可以容忍我那么多的事情……甚至可以容忍余子期和宗晨对我心怀不轨么？”

    “从以前开始，你就眼睁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