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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煦盯着她,屈腿放下手,“还在为你婢女的事生我气?”    钟华甄心中咯噔一声,谨慎看向他,起了提防之意,“太子殿下既答应不夺华甄所爱,那便不可反悔。”    李煦鄙夷道:“瞧瞧你这出息,光这句话说了三四遍,你日后去东宫,看上哪个直接挑走便是,我决不拦你,一个小小的婢女,我没兴趣和你抢,送出京我都没心思查。”    钟华甄摇头,委婉说:“人受了些刺激,她平日最得宠,我不想见她难受。”    李煦想要的东西从来不会遮掩,对什么都是,他或许不会和她抢人,但要是再留在京城,只有死路一条。    “我非故意,但她卑贱勾引在先,”李煦把腿收回,慢慢盘起,“若在东宫,她还没进寝殿就已经死无全尸。侯府散漫,你也太过单纯,让你搬进东宫不愿意,加强守卫也不放心上,总不让我省心,夜夜都怕你遇见刺客。”    钟华甄顿了顿,避过不谈,道:“是你武功了得,旁人拦不住你。”    那天雪白被单上的淡浊血迹一清二楚,他破了别人的处子身,是个事实。    那婢女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稀里糊涂被她送走了已是可怜,没必要再为她赔上条命。    李煦似乎也发觉自己起了一个不好的话头,嘴硬道:“她想攀龙附凤才睡在你床上,我不过是酒醉头晕想先睡一觉,要不是她自己主动,又怎么会出事?再说明明是你的气味……”    他顿了下,似乎想到什么,脸色有点不太好,没再继续往下说。    钟华甄手微微蜷起,心中松口气。他平日便瞧不起教引宫女,高傲至极,不愿让人近身。那天是第一次,胡搅蛮缠极了。    “不说这些,魏函青可曾说什么?”她转了话题,“是他一直以我容貌为由说三道四,不对在先,但闹事的是我,殿下若是偏倚我,尚书大人恐怕会因此心生不平,得不偿失。”    魏函青是李煦十年后的左膀右臂,替他稳定朝中大臣,处理政务,一丝不苟。但他现在尚年轻,不如日后处世圆滑周到,总觉得李煦偏宠她,而她居心不良,大不敬。    “你们两个都有错,”李煦随口说,“今日是带你出去散心,别提以前的事。”    钟华甄抬头看他,疑惑问:“宋太傅交代的功课,你都做完了?他要求那般严苛,怎么会突然允你去京郊?”    “你倒是好学,自然是完了。他前几天问了我个问题,”李煦挑眉,“‘时值变乱,为君者通达权变,为臣者晓事知宜,可行否’,他问我怎么答,我说动乱之时,臣者若愚,不宜擅作主张,当言听计从,若有违者,杀一儆百,他沉默许久,给了我两天假。我闲下来的时间不多,你别不知好歹,这两天我可都准备耗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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