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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奄奄一息的再次躺下,模糊的点了个头。    荆舟一改先前吊儿郎当的样子,替他掖好被子,温声道:“没事,我们慢慢治。”    他显然已经完全进入了荆宗主宠道侣的角色。    因为方才咳得太猛,少年的眼中氤了层水雾,梨花带雨的半睁着,他沉吟许久:“为何?”    “嗯?”荆舟忙着收拾地上染了血的枕巾,没走心。    “为何如此待我?”少年声音很低,很沙哑。    荆舟这会儿明白了,却故意逗他:“如此,是指什么?”    少年看着他,无语。    荆舟笑了:“几个时辰前,我们才喝了合卺酒,你说呢?不待你好待谁好?”    说着,荆舟披上了外袍,四处找伞。    躺在榻上的少年神色一顿,脸烫了烫,没红,病成这样红不起来。    他沉吟片刻,皱眉问道:“去哪?”    荆舟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把旧伞,撑开试了试,还能用。    “去给你请医。”他理所当然道。    少年语气里已藏不住惊讶:“现在?”    荆舟更奇怪了:“不然呢?你都咳成这样了,能拖么?”    说着,他推开门,风风雨雨吹入屋中,这雨落了一夜,天更凉了。    第3章 嫁妆    荆宗主新婚之夜冒雨御剑至医仙谷,将决明长老从睡梦中叫醒,马不停蹄捉回玄寂山为郁辞看病之事,不到三日便传遍了修仙界。    众人没想到,平日里清冷刻板的荆宗主竟是个宠妻狂魔。    还有一种流言说,郁三公子之所以新婚之夜夜半旧疾发作,除了远嫁跋山涉水外,还有个不可告人的原因——    “听出诊的决明长老说,郁三公子的脖子上有五道指痕,都发紫了,再使点劲儿,三公子准能断气!”    “三公子病恹恹的,怎能承受得住这折腾?”    “啧啧,这种喜好真是让人不敢恭维,没想到荆宗主看着正人君子模样,其实是个衣冠禽兽!”    “人心不古,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欸,各人床笫之好,怎么能用道德评判,是你们太迂腐了,我就觉得没什么。”    “……”    那日,荆舟风里雨里将决明长老从医仙谷拽了来,决明长老一口茶都没来得及喝,就被荆舟拉到郁辞榻边,替他诊脉开药。    为了给郁辞顺气,决明长老松了他的衣领,脖子上触目惊心的指痕便暴露在众人面前。    长老当即一愣,随之责备的看了眼荆舟:“荆宗主,三公子身子不好,请克制。”    荆舟:“……”他解释得清楚吗?他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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