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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室,两张床并排,中间的帘子还是拉开的。平等院伤的是背,趴在床上正在等着换药(他下午包扎完又去做了一次详细检查,现在回来重新换药),德川则在打点滴。    幸村想着看望病人要带花,就从医务室门口的瓶子里拿了两朵花进来,放在医务室里面的瓶子里,当做看望病人的礼物。    医务室桌面上的时鲜鲜花是三天会更换一次的。    其实幸村一直觉得有点可惜,为什么不选择种在盆子里。    已经修剪过枝叶的鲜花在花瓶里也活不了多久。    不过至少现在是开放着的。    他把两朵百合分别放在了病房里两个病床旁边的矮桌的桌角的花瓶里。    德川看着他:“……”    “前辈们感觉如何?”幸村笑着说。    平等院趴着侧过头看他,对着百合皱了皱眉。    幸村想了想,选择了两个病床中间的位置。    他从病床下拉出一张椅子。    对比起来他和德川要更熟一些,所以他选择先和平等院进行简单的寒暄:“平等院前辈的伤还好吗?会影响到国家队的比赛吗?”    平等院懒洋洋地换了个姿势:“不至于。皮rou伤。”    正好医生走进来,把他背上的纱布用剪刀剪开拆掉。    揭开最下面那层时平等院收紧了肌rou但没发出声音。    幸村看了两眼,已经结痂的伤口因为炎热的天气难以避免有些发言,因此要重新清理创口再上药消毒,想来也是很疼的。    他侧过头,发现德川的视线向着平等院的方向。    那眼神有些复杂,幸村说不清楚。    “前辈。”幸村唤了一声,“前辈还好吗?”    德川眨了眨眼,一会儿后才把目光重新聚焦在幸村身上。    幸村笑着看着他。    德川便有些怔忪地点了点头:“没事。”    他当然没事。虽然他吐了那么多血,不过也都是陈年旧疾。这么说会显得很奇怪,换个说法就是去年被平等院砸出来的内伤没好全造成的二次伤害。不,说二次伤害也不够准确,只是去年自己没有好好养伤,世界杯比赛又很激烈所以难以避免存在的后遗症罢了。    德川在法国体检时也因为这个得到了俱乐部的警告。    他也因为这个被一些俱乐部拒绝了。    不过在德川看来这都无所谓。    而且他和平等院再一次打成这样,也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而是他必须得这么做。    网球之道很重要。    这是他的网球,他不可能违背自己的“道”。    幸村在医务室待了一会儿,觉得这两个人的气氛真是太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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