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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塑料兄妹情  (第1/3页)
    润玉结束了值夜的工作,走下布星台,就看到两个人影并肩而立,姿态如出一辙地遥遥眺望星河的方向。    “镜城?”他有些疑惑——今日对方不是去青鸾宫了吗?如今为何在这里?他身边那个看着陌生的仙侍又是谁?    郁烈朝他笑了笑,张开了结界,郁真真这才抬手除去了伪装。    润玉万万没想到郁烈去了一趟青鸾宫就把冥帝拐了出来,抬手见礼道:    “润玉见过冥帝。”    郁真真赶紧扶住他,说:“夜神大殿不必如此多礼。今日冒昧前来,其实是有事想与大殿商议。”    润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郁烈。    ——论起来,郁烈进出璇玑宫自然更加方便,有什么事非得劳动冥帝亲自前来?    郁真真看出他的疑惑,含笑道:“哥哥向来懒得理会这些事情的,他才不可能帮我传话。”    三人一路走回璇玑宫,待进了宫门,郁烈又加了一重结界,便撒手不管自己走到一边去了。这种谋来算去的事情光是听着就觉得头秃,有这个时间他不如去做一点有意思的事情——比如逗一逗可爱的小魇兽,或者逗一逗可爱的小艳山,再或者逗一逗可爱的小露珠?    涂艳山抱紧了魇兽:你走开!离我和邝露jiejie远一点!    此时星夜疏落,夜风浮动,正是黎明之前将亮未亮的时候。    庭院广阔清寂,风轻柔地吹过来,带来一股舒适的凉意。    郁真真与润玉在庭院一角的石桌旁谈话,而郁烈在庭院另一边成功捕捉到了一只魇兽,试图从它嘴里再搞几个梦珠出来。    楼阁旁枝叶扶疏的树影在微风中轻轻摇动,枝丫间若隐若现一轮半月,晕染着朦胧的光辉。郁烈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一手揽着魇兽,抬头看着月亮,这一瞬间他忽而想起已经模糊的年幼时的几片辰光,故此并没有注意到另一边的两个人已经谈完了正事,话题转到了自己身上。    “哥哥一向万事万物不萦于心,我原以为他会像司命天女那样走无情道的路子。”郁真真远远望着坐在树下的郁烈,轻声说。    润玉觉得她口中的郁烈和自己认识的郁烈好似不是一个人。    郁真真看出他在想什么,忽然笑了笑,说:“其实,我还要感谢大殿。”    润玉疑惑道:“冥帝何出此言?”    郁真真道:“其实哥哥当初来到天界,并非有意。”    “初见时,镜城的确对我说,他来到天界是一场意外。”    “确实是意外。父帝死后,哥哥跳了断舍崖——他一心求死,却意外进入天界。”郁真真说的平淡,说完后却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如今想来,竟还有几分后怕。”    的确让人后怕。但润玉约莫猜到郁烈这样做的原因。    前冥帝已死,他完成了对生母的誓言;他本身又无心于帝位,meimei刚刚登基地位不稳,若他存在,免不了让局势再生波澜;还有如附骨之疽如影随形的傀儡印、身体中永远不会熄灭又被他深深厌恶的燎原业火……    他那时,应该很累了吧。    所以才会在完成了要做的事情之后选择死亡。    “都过去了。”他说。他也只能这么说。想得越明白,了解得越透彻,就越发感到身体中钝钝的痛。感同身受、无计可施,只能让人徒然遗憾未曾早些相遇。他亦已经明白为什么有的时候郁烈的眼神显得通透而包容——那些通透、了然之下,一寸寸都是旧日的烈焰与伤痕。    “是啊,都过去了。”郁真真放松了语气,终于显出一点属于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娇憨,“哥哥那时的情绪极不稳定,今日一见哥哥的样子,我可是惊讶极了。从前哥哥一刻不停地做事,给人的感觉却如同灯烛将尽时最后的光亮,越是明亮就越是惊心;如今他整个人都散漫下来,反而又有了生气,好似整个人都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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