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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个场子,谢庭月进不去。    大佬们的聚会,不是你卖过东西,做过小生意就可以参加的,你得有一定成绩——谢庭月没有。做为客人,在外围竞拍——钱不够。    借钱是个办法,但既然要去,为什么不想得多一点,把自己的蓝盈布也带去?    谢庭月目光微闪,指尖在茶盏轻轻滑过。    他没资格,戚文海有。    而且一定很重视。    因为这次不一样,关系着礼王府献礼,来年开启的皇商竞争。得礼王夸赞过的献礼者,不一定能成为皇商,但所有成为皇商的,一定在之前献礼中得过夸奖,所以这一次,必须争取。    什么样的献礼,会有机会送到礼王面前,得礼王夸赞人人服气?    业界认可的。    手段归手段,人脉归人脉,如果连本地商人都压不服,你的献礼根本走不到礼王面前。    谢庭月问冬哥:“禾家的事打听了么?”    “打听了,”冬哥拱手,“禾家现在主事的叫禾元奇,厚唇大嘴斜眉,长的很不正派,做事也不厚道……”    禾家和戚家斗的很凶。    两边酒楼在打价格战,禾元奇手段比较糙,花花肠子不少,又是挖戚文海墙角,又是雇人演戏告状说戚家酒楼饭菜吃死人了,各种折腾。戚文海多方奔走,一边跟对方开杠,一边焦头烂额的解决每天都会发的烂事,手段最多就是联合禾元奇的对手仇家,多方压制,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冬哥末了总结:“主子,这位戚少爷心挺正的,有点吃亏了,要不要帮一把?”    谢庭月微笑侧眸。    有些事不是做不到,是不能做,为商者,拼的是资本,是手段,也是做人的底线。    “我去一趟吧。”    想想接下来没什么要紧事,谢庭月打发了冬哥,和楚暮说了一声,直接去了戚家的酒楼。    结果刚到酒楼门口,还没进去,就被自家掌柜刘远山截住了。    “少爷,出事了!”刘远山大约走得很急,额角一层密密细汗,拽住谢庭月袖子往边上一拉,压低声音,“禾元奇要纳沈三娘为妾!”    禾元奇,禾家当家,又丑人品又烂,跟戚家有仇,侄子在书院欺负过弟弟谢庭星。    沈三娘,自家下人,染布手艺一绝,马上要掀起一投风潮,帮着赚大钱的蓝盈布,就是出自她手。    谢庭月眼睛陡然眯起。这个禾元奇,前前后后恶心人,手还伸的这么长,竟然来挖他墙角了?    这次不收拾你,还真是太对不起你这份诚意了。    “他说纳就纳?怎么认识的?三娘什么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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