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驸马,真皇后(重生)_分卷(11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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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115) (第2/3页)

   以往皇帝总在揽政殿中坐着,并不怎么出来,近日却不知道为何,许是年纪逐渐大了,终于也有累的时候,处理着山一样的政务,也会开始打盹、频频懒神,这才开始愿意出来欣赏花园风景,甚至亲自侍弄起花草来了。

    太子到的时候,君父就正身着一身便装,正蹲在花园里给一株植物刨土。

    太子吓了一跳,立刻蹙眉对边上的小内侍斥道:真是懒怠!你们怎能让父皇亲自做这样的事,侍弄花草的人呢?

    斋儿人在边上站,锅从天上来,立时被太子给吼得吓了一跳,吓得连忙跪下叩首道:不是不是奴婢们懒怠,是是

    话到嘴边却没好继续说下去,毕竟太子殿下责备,斋儿觉得自己要是立刻又推卸责任,说是陛下自己要这样的,搞不好太子殿下还会更生气。

    但是实情又是的确如此啊。

    一时急的脑门都差点冒了汗。

    还好这时候皇帝直起了腰,抬手蹭了蹭额上的薄汗,道:是朕自己要做的,元儿不必怪罪他们。

    裴昭元连忙低头恭声道:父皇万乘之躯,怎好做这样的事,入了冬天气寒冷,儿臣本不该多言,只是只是见父皇这样辛苦,心中实在担忧。

    皇帝道:这些花儿娇弱,再过两个月落了雪,忍不了严寒,需得趁现在挪回屋里去,来年才好成活,朕不过刨一刨土罢了,也不费什么事,这有什么辛苦?

    又对边上的小内侍道:你且先退下。

    斋儿点头应了是,赶紧挪着小碎步退下了。

    一时庭中便只剩下皇帝和太子父子二人。

    太子道:儿臣先头来看见,还在想怎么都是一样的品类,父皇这儿的花却开的这样好,比宫里头哪一处都好,原来是父皇精心照料,自然胜过别处百倍。

    皇帝道:这都是些体力活,朕想起来便做一做,也好松快松快脑子,省的整日都只记得朝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和那比起来,这倒才是真轻松。

    太子道:父皇cao劳了。

    他今日来见君父,自然不是没有原因的,但此刻太子却总觉得今日君父似乎话里有话,他一时摸不准皇帝的心思,也不敢贸然开口试探。

    皇帝也不知在想什么,分明知道大儿子来找自己这一趟,多半有所请求,却故意不点破,只道:养花和养人一样,都得精心,养花需得松土,以免泥土凝的太实,不利花草根叶生长。

    说到这里,却忽然停住了,至于那话里的养花和养人一样,养人究竟怎么样,却不细说了,只仿佛似乎根本没提到过一样。

    太子心中却忽然打了个突,眼皮也开始猛跳,他牙关紧了紧,终于还是立刻咬了咬牙、扑通一声在皇帝面前跪下了。

    他这样忽然跪下,皇帝见了也不惊讶,只是面色淡淡的垂眸看着他微微颤抖的脊背和头顶。

    太子似乎浑然不在意土地上脏污,只对着皇帝重重磕了个头,闷声道:还请父皇息怒,儿臣儿臣知错了。

    皇帝淡淡道:怎么,好端端的,忽然跑来和朕认错了,朕又不曾责备你什么。

    太子伏首道:父皇不责备,又允准了三弟所求,是父皇对儿臣的宽仁,儿臣感念在心,不敢轻易忘怀,只是心中始终难安,是以今日,今日才特来和父皇请罪。

    皇帝道:你三弟是个实心眼,他朝会上奏,并不是要给谁求情,他是怕耽搁了正事,你可明白?

    太子道:儿臣儿臣明白了。

    皇帝道:为君者,虽确然有驭下之道,然则不能为了博一时亲厚,宽纵小人,放任jian佞,若是此等邪气丛生,朝纲何存?届时国将不国,君亦不成君,朕知晓当初元儿提拔宋宜年,也是因着顾及到他父亲在江洛为官多年,他若升迁,江洛官场可固,也更利管辖,然而你却不曾想到,养虎终要为患、尾大必然不掉,宋宜年这样的人虽然的确可稳得江洛一时平稳,然而他贪婪不知餍足,要维持这份平稳,又得喂进去多少做代价?长此以往,江洛如何不生民患?

    元儿的脑子里若只有平稳、制衡,将来登上这个皇位,是远远不够用的。

    裴昭元听完了君父一番话,眼眶顿时红了,虽不知到底是真心如此,还是实在演技逼真,总之他是真的落泪了,瞧着十分情真意切,不似作伪。

    太子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低声道:父皇谆谆教诲,儿臣都记住了,以后必然引以为鉴,再三小心。

    皇帝嗯了一声,状似无意的闲谈道:近些日子,坊间很是有些留言,说朕清理宋家,是要清理你,还说什么朕有废储再立之心

    哼笑一声,摇了摇头道:都是些无稽之谈,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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