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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夺娇 第74节  (第1/2页)
    “但霍齐瑜要把屎盆子按我娘头上,她也拦不住。”    冷笑一声,陆凛的声音多少有了些起伏。    他娘虽是先帝唯一的嫡亲meimei,但立储的破事从头到尾都和她没关系,她也就是个负责保管圣旨的。    结果为此受尽苦楚。    “明明是皇长子不足以服众,母亲总不可能篡改旨意的,谁坐上皇位与她都不会有直接关联......”    嘉月双手在陆凛身前交叠,小脸靠在他宽阔温暖的肩头,眼帘轻合,猫儿一般蹭了蹭,嗓音软糯,又透着一份莫名和嗔怒。    而背着她的男人原本沉静的凤眸因为她那一声乖巧甜软的“母亲”又有所波动。    娘,听到没,你儿媳妇叫你了。    唇角微动,心情转好的陆凛轻轻拍了拍嘉月的腿。    “真废物从不会承认自己是。”    陆凛一句话就将霍齐瑜剥了个透。    “我爹是孤儿,被李芳芹家收养,后来家道中落,他们为躲债逃到京城,碰上了我娘。“    “一个被她留作婢女,一个成了她众多的护卫之一。”    “后来我娘有了身孕,只能先去晋南秘密产子。”    “我出生没多久西戎进犯,我爹立下战功,孟良千户又战死,先帝徇私给了他这个官职。”    “之后几年他屡战屡胜,被当今陛下封为威远将军,勉强能舔着脸来求娶。”    “可惜他晚了。”    “宴会上李氏和霍齐琅联合起来给我娘下套,以我为质逼她就范。”    “也就那天我抢了你的糖葫芦。”    陆凛一边背着她往前走,一边说着这些前尘往事,声音依旧平稳,却比过去要沉几分,听着压抑。    尤其是最后两句,他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哑意。    伏在他背上的嘉月两只交叠的小手松开,轻轻捂住他的眼睛。    她模模糊糊的记忆中,那一天的陆凛没哭,或者说他出生至今几乎没流过泪。    可她却红了眼眶,情绪难控。    “霍齐琅在房里辱她。”    “老子就在外面把端王踢成残废。”    “他们想让老子跪,把老子也弄残,不过没得逞。”    跪的那个人是本该如星月一般耀眼,贵不可及的大长公主。    她不仅要求上一刻还欺辱她的畜生,还要声声凄切地求她的儿子。    求他逃。    “陆凛......”    “我不听了。”    趴在他背上的人儿拼命摇头,捂着他眼睛的手颤抖不休,泪水“噼里啪啦”地往下落,顺着他的脖颈蜿蜒进满是伤疤的胸膛,一路向下。    留下一片沁心的凉意。    她终于明白他先前为何从不愿认错服软,又为何会在齐阎欺负她后有那般可怕的反应。    “换作是老子绝不会听我娘的屁话。”    “死也要杀了那畜生。”    但陆朝那混账听了。    娶李氏做妻,给老子安了个名正言顺的身份,离开了京城。    丢下心爱的女人在晋南郁郁而终。    二人此刻也已经来到地道的尽头。    陆凛将嘉月放到地上,握住她捂着自己眼睛的两只小手包在掌心,带着它触上了墙壁上的机关。    地道的石门在他们面前缓缓移开。    “老子又不是街边卖惨的,你哭成这样。”    “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当故事听听得了。”    早就料到嘉月听了会哭,这也是陆凛一直不想同她细说的原因。    以前她一哭他脑壳疼,而现在换了一处疼,更要命。    粗粝的手指轻轻覆上她的小脸,陆凛一点点给她将泪水都抹干净,最后见她还在哭,便索性背过身把人又背回去。    “往老子身上擦。”    眼不见心不难,好歹能继续背着她往前走,赶上日出后再用轻功回来,也没人能发现异常。    陆凛开始沿着蜿蜒的山路攀登,而趴在他背上的人儿好不容易缓过情绪,便又想起他说的废了端王的话,不免有些茫然。    端王四肢健在,不像哪里有残疾的样子。    于是嘉月又将心底这疑惑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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