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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一面传递着酒囊,一面还不忘往对岸瞧。    那漫长的祭奠仪式搞了整个早晨,临近午间时终于结束了,樊军士兵这会儿倒觉得没了乐子,吃酒喝rou都似少了一丝乐趣。    长期生活在关外的西凉人和樊人于关内的气候还不太适应,对天气的变化自然不如对岸的大宣人敏锐,他们不知道,今日夜幕降临的时候,这片天地间将会有东风登临,而这早春的第一股暖风,将悄无声息地化去江面上的浮冰,把阻碍大军行进的障碍消除。    而对面的大宣军队,也将在天明之前朝江北冲过来,向他们发起遮天蔽日的进攻。    入夜,天际云层低压,无边夜幕下,大地上一股和风果然悄然而至,朝廷在源沧江上游暗中制造的登岸方舟被推下水,随着融化的浮冰消开,一只只顺着水流缓慢飘下。    北境军营地所在的坡地上,已经建起了高高的观战台,皇帝并陆年松、谢戟和几位重臣,也都在观战台上坐定。    坡地下的江岸边,所有北境军将士已经整军待发,静待大江上游的方舟到达。    观战台上的谢戟侧身瞧着这支气势雄壮的军队。    褐甲银刃,森然无声,沿着江岸横阵而列,压到了一里开外。    肃杀天地间竟不闻一丝马鸣甲擦之声,所有将士持戈鹄立,严阵以待,似铜墙铁壁一般坚不可摧,铁衣寒光,轩昂威武。    他心头既欣慰又酸楚。    这支军队的雏形是他亲手打造出来的,不说几名主要的将领,就是许多普通士兵,他现在都能叫得出名字。    现在这支军队在沈荨的集训和打造下,又焕发出了新的面貌和更勇猛高昂的士气,然而要和对岸那九万樊军精骑硬拼,这意味着什么,大家都很清楚。    但这是北境军不容推卸且必须承担的重责,这样的牺牲,虽然因主帅的先见而推迟了一个冬季,却仍是无可避免。    谢戟不忍再看,转回头盯着对岸。    对岸的哨兵自然看见了这边的动静,不过以往北境军不止一次地在晚上整军cao练,对于这个夜晚他们的全军出动,樊军士兵这会儿还没放在心上。    子时过后,银甲红披全副武装的沈荨带着崔宴纵马上了坡地,在观战台下跳下马,往这边快步走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这两人身上。    沈荨英姿飒爽,精神饱满,身后红披猎猎飞扬,在无边黑云下瑟瑟寒铁中,令人联想到长剑般铿锵硬朗的剑兰叶,以及剑叶上开出的那枚亮丽花朵。    崔宴重新穿起了重甲,多年未曾上阵拼杀的他,这一次也将和北境军一同血战到底。    “禀皇上、武国公、威远侯,”沈荨朗声道,“北境军并西境余兵共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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