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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下来。    她用力点头:“安心了。”    “那就好。”薄应雪收回手,体贴地没有追问是什么事对她心情造成这么大的影响,而这时,他也注意到桌案上那个被重新摆好的相框。    目光一顿,表情随即僵硬起来。    注意到他的异样,风幸幸偏头看向桌案,解释说:“我看相框倒了,就帮忙给扶起来了。”    视线再次落在照片里薄应月的脸上,她怀念地弯了弯唇角,感叹,“时间过得真快,要是应月哥还活着,这时候已经28岁了,你说他是会专注热爱的科研,还是出于孝心帮薄叔打理公司?”    抿紧的唇微微失了血色,薄应雪别过脸,声音很低:“后者吧。”    “也是。”风幸幸不意外,“他向来爱为别人作考虑。”    两个人都有片刻的沉默。    然后风幸幸耸耸肩:“不过这时候讨论这个也没意义。”    毕竟人都不在了。    薄氏也被那帮贪婪的亲戚瓜分殆尽。    一片支离破碎中,就剩下了他们。    风幸幸失神地伸出手,握住他的,然后用力收紧。    薄应雪有所感,掀眸看向她。    对视间,听得她一字字问:“应雪,你没有想过再回到棒球场上吗?”    他眉眼稍动,并未答,反道:“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今天在高尔夫球场看到有人在练棒球,就想到了。”    十五六岁的陌生少年,身上那股认真劲儿和当年的薄应雪如出一辙,所以她情不自禁看了很久。    “你的腿不是早就治好了吗?”她试探着问,“不再…试试吗?”    唇边扯出自嘲的嗤笑,薄应雪告诉她:“是治好了,但已经不是以前的腿了,明白吗?”    空缺了最黄金的那几年,也就扼杀了他冲刺赛界巅峰的所有可能。现在这双腿能用,却再不可能像曾经那样灵活奔跑在各垒之间,拿下一次次不断突破极限的得分。    望着他的眼睛露出悲伤神色。    他伸手抚过她眼角,压住慢慢红了的眼眶:“别哭,还记得庆功宴那晚我在游轮上说的话吗?”    “什么话?”他说了好多,她不知道他指的哪一句。    “我创立风雪集团是为了你。”他重复了一遍,稍顿,轻轻笑了笑,“没骗你。”    他是热爱棒球,拿下国际联赛金牌是他的梦想。    但那场事故之后,守护她成了他的所有信仰。    在信仰面前,梦想又算得了什么?    所以——    “幸幸,不必为我惋惜。”指尖滑落在她唇角,强行为她拉出一抹微笑,“上天对我并不残忍。至少,它没有带走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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