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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26)  (第2/3页)
魂似的游荡。    思考关于今日和明天的安排。投资已经到手,明日出发A城更合适,到时候出席一个洽谈会,虽然大概率是空谈但不能不去。    他与所有从底层爬上来的人一样不能停止思考,落后一秒就要被甩掉。    翻通话记录,意外瞥见未接电话备注名「凌安」,他暂且遗忘了从Y城到A城的稀烂事一秒钟。    凌安在他面前表达爱意,通常得不到正常回应。相反,他有时心血来潮试图撕开这些情感,看看里面含多少填充物,比如现在。    电话没人接,凌安坐了一会儿,拖着行李箱去订了自己的房间。刚躺下没多久,严汝霏的通话就来了,说:怎么了?    我在你的旅馆。凌安慢吞吞回答,要我过去吗?    严汝霏:不。    凌安仍盯着天花板的吊灯,心里莫名疲倦却平静。    开门时男人湿身裹着浴巾,正在擦头发,往他脸上看了眼,说:坐吧。    凌安从进门就看着他的眉眼,视线慢慢移开,坐到了床上,点出来刚才的游戏主页,又不太想玩,放下了。    这样做有意义吗。    这个人的个性根本不像林淮雪。    凌安抬眸,此时严汝霏就坐在他对面的一把凳子上,湿了的黑发发梢滴下水珠,润湿了肩上的小麦色皮肤。    沉默    一滴水掉在凌安脚边。    不冷?严汝霏低头看他裸露的小腿,你怎么穿着短裤。    刚才脱掉了。    你这话和没回答有什么区别?    有吗?    凌安刚才只是随口回答,因此没意识到那是废话,现在也没有认真作答的念头。    他无所谓的样子通常落在严汝霏眼里就变味,虽然知道他是随便乱答的,但是觉得莫名好玩。    严汝霏表达兴趣的方式一贯简单粗暴,两人本来就一个在床上一个在椅子里,这次是直接把凌安拽到身上来了,叫他做点交流。    这种事情给凌安留下的感受,大部分是爽,剩下是痛且爽,这次也是身体上的愉快,但他忽然想到,他本意上不是来做这事的。    只是计划见一下出差的严汝霏,在酒店里继续睡觉或者出门游玩,晚上和在画室里没有区别,偶尔夜里门被推开,那个人背光走进来,一个晚安吻。    现在,严汝霏低头垂眸看着他,轻轻拍了拍他汗湿的脸,说:你可以走了。    这个角度让情绪放大了,凌安的复杂和不解,以及他身上男人眼里的轻慢。    凌安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没说话,自己起来穿上衣服走了。    最初找上严汝霏只是试图收藏一个相似替代品,后来长期保持亲密关系,触手可得,分明应该是快乐的事。    凌安心里涌起微妙的难过,果然任何事都有代价,这是他应得的惩罚。    半夜,门被叩响了,他被吵醒,往猫眼里看见了严汝霏。    进了屋,严汝霏带上门,转身亲昵地搂着他的腰:生气了?    什么生气?    昏暗的光线,凌安低垂眼睑,看着没多少精神,回答也是敷衍。    没什么。    哦他看了严汝霏一眼,打开门,你走吧。    报复我?    不是。    行吧。    严汝霏眼中笑意迅速冷却消失,一言不发从他身边走向亮着的走廊。    凌安在原地站了许久,关门,再躺回床上,忽然没了睡意。    有一就有二。    次日晚上,凌安故地重游,睡了两次,再被叫出去了。他发现自己好像在做脱敏实验,逐步加大剂量,到后来应该就失去感触了。    他心不在焉,下了床。    我不能留在这里吗?他问。    严汝霏将衣服丢给他:你求我就可以。    凌安没说话,穿上衣服走了。    第三个城市,凌安、一只行李箱,在楼道上与拿文件的严汝霏狭路相逢。    两人都停了手头上的事。    你又跟过来了严汝霏挑眉,这样有意思?    他似乎心情不怎么样,这种情况一起进房间,情况就变得粗暴不留情,与温柔毫无关系。    尽管严汝霏与凌安像往日一样接吻,脸上却不带一点笑意,眼睛里也是。    厌烦他一直搞跟踪吗?可以理解。    换位思考,被不喜欢的人跟踪,他应该也反胃到吐出来了。    其实凌安今晚不太清醒,不投入,莫名产生了旁观者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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