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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稍微一动就牵扯出剧痛,忍受不了的剧痛……可他现在也不在乎了。    好像这世上名叫白胤文的rou身已经死了,只留下这么一丝念想——他要见萧何。他要见萧何。    雪还在落,万籁俱寂中,白胤文的眼呆滞地一动,终于看到了眼前逐渐逼近的身影。    ……那是他的萧何。    身穿甲胄,贵气横溢,面上神情冰冷却陌生的萧何。    他在自己三步之外停下,最安全的距离。    白胤文有些困难地张嘴,“拓跋竣。”    萧何神色不动:“是我。”    白胤文忍不住笑起来,笑得浑身颤抖,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流了下来,混着雨水淌过面上的伤痕,刺痛。他只是笑,嘶哑的笑,什么也没有说。    拓跋竣静静地看着他,问:“你在期望什么?”    “是啊。”白胤文止住笑,喃喃道:“我还在期望什么?”    又是一片死寂。    鸦声闻着腐朽气息前来,拓跋竣神情微顿,开口时还是如往日一般的淡然,“你的祖父还没有死。”    白胤文抬头看他。    “……如果你投降,”拓跋竣道:“可免他一死。”    白胤文很难看地笑起来,还是用那样熟稔的口吻,“萧何,你我认识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我吗?”    “我不是萧何。”拓跋竣微不可见地蹙眉,“我是拓跋竣。”    白胤文只是深深远远地看着他,问:“你是反叛军首领。”    拓跋竣:“是。”    白胤文再问:“机密是你在侯府书房窃得的。”    拓跋竣:“是。”    白胤文:“那年花会,我遇到你不是巧合。”    拓跋竣喉头一动,“……是。”    白胤文闭了闭眼,又笑了起来:“原来那场花会,也是你的算计……哈……哈哈哈哈……”    原来竟是一分真情也无。    原来全是残忍的虚情假意。    他笑,笑自己的天真,笑自己的愚钝,笑自己全然不知,笑自己满腔热血,笑自己……笑自己真心错付。    拓跋竣打断他,像是不想再听下去,“投降,换你祖父平安。”    白胤文止住笑声,面无表情道:“你说的话,我还可以相信吗?”    他却报以狼狈的沉默。    风卷刺骨凉,两人都心知肚明,今日在场的二人,一定会有一人倒下。    拓跋竣注视着他背在身后的手。    ……那把刀,他明白的,白胤文一直贴身佩戴,甚至不舍得出鞘,搜身的士兵不会发现。    这是危险,可他却没有张口叫停,他只是一直沉默地注视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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