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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张了几个月后,有一天,他说要去跟厂家商量商量货品的事……”    说到这,石清突然哽住,呜咽起来。    林诗惊了下,慌张地往两旁看了看,不知道该做什么。    “阿姨,您别哭啊。”    她拿出湿巾,递给石清,坐到了石清身边,安慰着:“阿姨,没事,有什么伤心事都过去了,您别难受了。”    石清拿纸巾擦了擦眼角,点了下头,但还是想说出来。    “他是早上去的,到了晚上也没回来,我正想打电话问,结果对面先打来了,我以为可能是得晚些回来,结果……”    她又抽噎了声。    “对面不是他的声音,是警察,说牧华在宾馆里吃了安眠药……”    石清哭了起来。    林诗又赶着安慰她,同时疑惑为什么要吃安眠药。    等石清冷静下来后,她擦了擦鼻子。    “我接了电话就慌了,浪正好放学回家,我也没注意,给他说晚上吃点面包,我得出门,让他一个人在家别乱跑。”    “我跟牧浪他爷爷一块儿到了医院,到了才知道……牧华他已经是肺癌晚期了,就算不吃安眠药也活不多久了。”    石清抽咽着继续说:“我又联系了之前他打工的地方,才知道,原来他就是因为体检出了肺癌才回来的。”    那怎么不赶紧去治疗呢?林诗想。    石清吸了吸鼻子,接着说:“我跟浪他爷爷把牧华的遗体接回来,紧接着就准备丧事,按石村的传统是土葬,一共七天,中间有三天亲友来吊唁,我跟浪还有他爷爷在灵棚里跪着,有人来了就要哭。”    “当时就差不多现在这个季节,天挺热的,我那时候头脑一直都是懵的,整个人也迷迷糊糊的,也没注意跪在我旁边的浪。”    石清说着,林诗听她这话,寻思了下,问:“牧浪出什么事了吗?”    石清又擦了下眼角:“把牧华土葬之后,我们就往家里走,我当时精神还有点恍惚,刚进了家门,我看浪被台阶绊了下,摔地上了,我一下子就清醒了,过去扶他,刚碰到他胳膊,我就觉得不对劲,整个人都是烫的。”    石清眼神僵直,像是在回忆当时的场面。    “我立马又带他去医院,检查完,医生就说这孩子发高烧了,四十多度,而且都烧了好几天了。”    “我猛地就想起葬礼那几天,浪一直没什么精神,我还以为是他看到爸爸没了,没食欲,没想到……”    石清深深地吸了口气,眼神呆愣地自责道:“浪当时才七岁,高烧了一星期,我晚上回家里哭了,他还会给我说mama别哭,他声音特别好听,但是就因为我的疏忽,他就失了声,而且还落下了病根,每年到这时候都要发高烧,都怪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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