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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降反唇相讥,堵得小少爷堪堪愣了好一会,总觉得这话耳熟。    还是柴犬在他脚边蹭毛,才想起一个小时前,这话是自己在风雪加交的街道上说的。    他听到了自己和表哥的谈话?爬窗台的黑影是他?    细细一想,那黑影的身形比白降要瘦弱不少,姿态也差得多。    许子芩平时没事发呆就会对着窗外研究体型和姿态,虽说没出师,但熟人的体型一旦入了眼,就错不了。    黑影肩膀微微下垂,走路时脚步并不灵敏,一瘸一拐,应该是受了惊吓,雪地打滑摔了。    这人脑子机灵,还知道二对一被抓住肯定无法脱身,就兵行险招使了声东击西。    谅白降这个小混混也没那智商,还会巧用兵书。    “你听到了?”小少爷伸手烤火,小心试探。    白露受了医生嘱托,要睡得早,白降给她喂了药,纳好被沿,她才欣慰招了招手,让他去照看客人。    白降灭了吊顶白炽灯,点了盏微弱的台灯:“破锣嗓子,隔老远就听见你在寒碜人。”    “别听她瞎说!我刚让他买酱油回来,许是遇见了。”白露侧身补充了一句后才眯眼睡着了。    老城街区夜里不安生,连出租车都不敢在附近搭客。外面冰天雪天,许子芩总算是在这小户里体会到了什么叫寄人篱下。    床帘里偶而传来轻微的咳嗽声响,表哥捂着表弟的口鼻,生怕染上病。    雪变成了冰粒子,房内咳嗽声也渐弱了,白降把炉火关小,起身拍了拍灰尘,他盯着小少爷时,满脸的心不甘情不愿。    雪刚小就要赶人?不稀罕……    许子芩刚挽他表哥的胳膊,就听见卧室那头有敲门声,白降和里面的人说了句什么。    门敞开了条一人宽的缝,片刻后捧了一巴掌什么东西出来。    台灯的光线柔和地只能照亮一小部分,等他手上染了光,手上捧着的玩意才现了真形。    一捧带壳的花生,细看还有灰土。    “干嘛?”王子芥一愣,侧着耳朵和表弟说,“这土货看起来不干不净的,一会他给你,你别伸手,我全扔到火炉里燎了。”    许子芩嘴巴一嘟,他才不屑动手。花生就算是剥了壳里面还有一层红衣,平时吃坚果都是要清理干净的。    白降手捧着一兜花生,没等王子芥上手接,他自个儿就三下五除二扔进火炉子去了。    王子芥一懵,这不按套路出牌啊?    小少爷傻眼了,看炉子里花生壳由白变黑,马上就要烧起来,吓得连忙动手去捡:“就算我表哥说了难听的话,你也不能这么浪费吧?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东西说燎就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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