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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指挥地袭击芜生。

    他尾巴上的珍珠不见了，现在禁制已经消失。

    瀚海原以为宁顺顺会回到他的身边，可宁顺顺没有扑向他的怀中，而是看了他一眼后掉头窜了出去。

    那眼神好像是在和他做最后的道别。

    瀚海追了上去，他不求别的，只想宁顺顺陪在他的身边。

    让他无限寂寞的人生有一道光而已，他不敢奢望，只要这道光在他身边就够了。

    可偏偏有人要偷走他的光。

    上一世小鲨鱼只不过是他的一个重要的物品而已，他根本不会注意。

    他还记得那时的小鲨鱼就如古籍里一样胆小而且瘦得跟棍子一样，平时一直躲着他。

    这一世的小鲨鱼完全换了个芯子，他活泼可爱善良认真，长得圆圆胖胖还爱生气。

    但小蠢货就这么静悄悄走进他的生活，让他百般疼爱。

    这是他耗费所有的神力换回的第二次重生，也唤回了不一样的小蠢货。

    是他赌上半个心脏换回的最后的光。

    “顺顺，别走…”瀚海的呼唤还在背后。

    宁顺顺不敢回头，他怕自己忍不住心软就这么回到瀚海的身边，沉迷于像宠物一样的生活。

    他一直不想一辈子过这样的生活，他也想有自由，想有自己的一小方天地，经营自己想过的生活。

    他不想一直依附于别人，在末世里人们的所作所为没有底线，但宁顺顺一直恪守着旧人类的道德准则。

    他一直是个三好青年，他想过属于人的生活，而不是一只宠物。

    瀚海那么有钱，少了他一只宠物应该不会难过。

    这么一想他也就释然了。

    虽然他现在是只小鲨鱼，但他的内心是一个完完整整健全的人。

    人生掌握在他的手中。

    瀚海很快追上了他，血红色的人鱼拦在他的面前。

    “顺顺，和我回去好吗？你身上还有伤…”瀚海轻声温柔，他不想逼他的小蠢货。

    他害怕，害怕小蠢货再次对他退缩。

    宁顺顺不顾瀚海的阻拦，他一狠心撞开瀚海的胸口。

    不远处宁顺顺停了下来，瀚海以为他还是决定选择自己。

    他的眼神柔和，准备迎接宁顺顺回家。

    小鲨鱼抖动了一下他的尾巴，他回头把一个小盒子推给瀚海。

    这是他平时偷偷画的画，虽然歪歪扭扭，但是画的是瀚海。

    “我要走了…”宁顺顺用眼神说。

    瀚海接过小盒子，他对宁顺顺伸手，想要像平时一样抱住他。

    可这次小鲨鱼明显拒绝了，宁顺顺退后好几步他头也不回地冲出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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