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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    姜渔像个犯错的小孩,垂着头,战战兢兢,完美地错过了裴烈脸上松动的表情。    深渊般的眼眸如同被投下一块细小的石子,荡起微不可见的圈圈涟漪。    直到潭面恢复平静的时候,裴烈才缓缓开口,语气平淡到像在聊今天的天气。    这也是两人领证之后,他对姜渔说的第一句话。    “是我该谢谢你。”    —    刘明被警察带走了。这次不光是挪用公款,还多了个蓄意伤人的罪名。    一个年轻警察现场检查了把那枪,拿在手里左右看看:“嗐,保险没开。估计是新手,太紧张了,换了我就不会忘。”    说着,他比了个枪的手势,对着虚空“砰”一下。    姜渔:“……”    其他人:“……”    警官见无人欣赏自己的冷幽默,尴尬笑了笑,把枪放进了证物袋里。    做完笔录离开裴氏大厦时已是傍晚。天色渐暗,路灯依次亮起,整个华城灯火辉煌,流光溢彩。    雨淅淅沥沥,竟然下了一整天。    车窗上,蜿蜒而下的水迹将灯光折射出缤纷的色彩。    姜渔无心欣赏。穿越失败的无力感卷土重来,如藤蔓般牢牢缠绕着他。难得的,他失去了说话的欲望。    他不说话,习惯了沉默的其他两人更不可能说话。    终于,沉默带来的压迫感还是压倒了一切。    独处的时候,姜渔很享受安静的气氛。但只要有其他人和他在一起,他就受不了沉默。    总想说点什么。    这个毛病,或者说习惯从小就有,没想到穿越之后也带过来了。    更何况,车里不单单只是沉默。    在沉默之下,仿佛有一种夹杂着悲伤、后悔和绝望的黑暗情绪在流淌。    这让姜渔极不舒服,仿佛全身的毛孔都被机油堵住了,透不过气。    姜渔终于忍不住了,侧头,用余光观察裴烈。    裴烈自上车后就保持着端坐的姿势,宛如黑暗中一座静默的雕塑,一动不动。    刘明最后的话就像魔咒,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你妈当初也是让你害死的!活该你瘸了一条腿,没爹没妈,这都是你报应!”    “建什么广场纪念你妈,你连你妈的墓地你都不敢去,还说不是心虚?”    裴烈已经很久不会去想以前的事。他一向控制得很好,但今天却有些失控。    深埋的记忆从大脑的裂缝里源源不断涌出来,像潮水一般漫过小腿、膝盖、大腿,然后是胸口,最后漫到了脖子的位置。    就快把他彻底吞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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