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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看起来似乎对傀物宗百利而无一害，但也导致了村民越来越少，有些不堪重负的也不管家人儿女直接离去。以往宗派之所以庇护凡人，不仅是因为正义，也因为凡人在修真者眼里不值一提，但他们却是最好的眼线。

    没有了村民，偌大的连阴山上下，所有的风吹草动都需要傀物宗来戒备。若是普通宗门，他们踏入山下村落的一瞬间，村民大概就会将陌生人造访的讯息传达给山上的宗门。

    而这也是为什么林棠和傅成能轻而易举地进入连阴山的原因，没有凡人戒备，这些自视甚高的傀物宗弟子根本不会将巡逻当回事。

    “从这里上去，就改到傀物宗的第一道护山结界了。”

    傅成停下了脚步，月光透过松枝洒在他的脸上，显得有些苍白的不自然。

    “我们有方法混进去吗？傀物宗的护山大阵不会那么容易解开吧？”

    “先去看看。”

    傅成说着，便先踏步前行。他走在前面开路，林棠便踩着他的影子，小步向前。

    “你知道空谷莲的主人是谁吗？”

    这是寒灼的声音，林棠摇了摇头，但随即又道：“是很厉害的人吧，和陆无常，凌霄真人都能相媲美的，不也是这大陆的巅峰吗？”

    他不知道什么空谷莲，但他知道在小说里，厌无的背后之人，也曾给过厌无绘着青色莲花的药瓶。

    而如今傅成的手里，也有着同样印记的纸鹤。林棠知道此去一定是凶多吉少，但他却不能放任傅成一个人前去。

    “对了，傅师兄，你能......等我一下吗？”

    傅成的脚步微微一顿。他扭过头，林棠似乎从他眼中读懂了隐约的期盼。

    ......或许傅成是想让他自己提出离开。林棠想，哪怕之前的“林棠之”似乎害了傅成很多，傅成之前似乎也一直很着他。但是现在，傅成却希望他能离开。

    “我想......传个纸鹤给赵归。”林棠说，“我才想到，此番探查或许还需要一段时间，我应该也先和赵归打个招呼才是。不然若是只有师兄回话，显得我有些没心没肺了。”

    “......好。”

    于是林棠便随手抽了张符，简单说了几句话。他没有写字，而是直接用的声音，让傅成——或者说监视傅成的人也好听到。

    他没说什么特别的话，就是简单的道歉，然后和赵归说自己和傅成在一起，很快就回青竹教。

    做完这些，他便将纸鹤放飞。只是在纸鹤飞离他指尖的一刹那，锋利的符纸边缘割破了手指，带走了不明显的血痕。

    林棠则似乎毫无察觉地将手收回袖子，道：“好了，这下子他就不会担心我了吧。”

    “嗯。”傅成说，“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