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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是玩玩。    风景看了够久,他刚准备撑起身回家,掌心蓦然碰到口袋里的硬质小玩意,祁问殊怔了怔,那是他在祁冉他们被审理期间,找时澜要的一枚袖扣。    打定了主意离开后,用来当做纪念的小东西。    一枚银色的方扣,中心嵌着一颗剔透的蓝宝石,在落日余晖中闪着细碎的微光。    祁问殊垂眸盯着这枚精巧的饰品良久,而后沉默地纳入掌心站起身。    离开时澜,后悔当然是一定的。    但这是他自己做出的的选择,什么情绪都该由他自己承担。    将滑板夹在臂弯,祁问殊溜溜达达地穿过各种小径,回到了那幢独立一隅的蓝房子。    只是今天有些许不寻常,他站在门前,疑惑地看着信箱上摆着的一大束白山茶。    没有卡片,没有留言,除了烂漫盛开的花什么也没有。    他初来乍到,认识的人很少,也不大可能有人给他送花,更何况还是白山茶。    而且现在根本不是白山茶的花季。    他犹豫了会儿,将花束抱了起来仔仔细细翻了一遍,仍是一无所获。    他原以为是什么人不小心送错了地址,只是连着三天,信箱上都雷打不动地摆着一束新鲜的白山茶。    这天,祁问殊倚着巷角的灰墙,远远看着信箱下被他整整齐齐摆成一列的山茶花束,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会送来第四束了。    他又从兜里摸出那枚精巧的袖口,轻轻地在指间摩挲了会儿,垂眼把玩了一番,忍不住地想:会是...时澜吗。    但他尽可能地隐藏了自己的踪迹,就算是时澜,也不一定知道他在哪儿。    而且,也没人会想找一个主动选择离开的人。    这会儿,差不多就是那个放白山茶的神秘人出现的点了,祁问殊将视线从袖扣上收回,顺手塞进口袋,抬眸蓦然怔住,他没看到带着白山茶的人,只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时澜刚将所有手续安排好,从小道过来就看到眼前这一幕,莫名气不打一处来,冷冷道:“我是死了不成?需要你在这儿睹物思人?”    祁问殊大抵是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呆在原地,下意识问了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时澜勾唇,神情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虞:“不好意思,让你低估了时家的能力。”    他形容不上来这会儿复杂的心情,大抵是震惊中夹杂着一丝歉疚,但更多的还是慌乱。脑中情绪极度纷杂混乱,各种声音吵吵闹闹,乱成一团浆糊。    他一时失语,半分钟后,看着慢慢向他走近的人,蓦地决定听从心底最本能的反应,扔下了一句攀上背后的灰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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