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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第2/2页)
嘴,也会从眼神中流露出来吧。    “温禧。”    温禧的手在机械地舀汤,但套着塑料袋的一次性碗早已空空如也,勺在塑料袋上搔刮,哗哗作响。    她却充耳不闻。    “啊,你说什么?”    时祺顺手就将她的碗拿起来,不动声色地用干净的塑料勺又舀了自己碗里的料过去:    “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了下我的安排,打算长居南江。”    他要在南江长住了吗?    这个念头在温禧的心中生根发芽,在一瞬间长成苍天大树。    这样是不是以后会有更多见面的机会?    但这样的偶遇来得太频繁,从重逢后,她就勉力维持着成年人间微妙的体面,每天都在悬崖上走钢索,战战兢兢地拿着平衡杆,生怕一头坠入深海中。    温禧无需认清,她从来就不是不喜欢他,只是不敢爱他而已。    但是,温禧,你现在的境况,又真的有余力再投入进一场恋爱当中吗?    她的勇气在扪心自问中消失殆尽。    “像你之前说的一样,我们是许久不见的老同学。”他弯眉时,温禧的呼吸又凝滞了片刻:“如果不排斥,就试着接受我在身边好吗?”    他在说什么?    “况且我初来乍到,在南江只有你这么一个认识的同学。”    他话里委屈,似乎在抱怨她屡次推拒,没有尽到地主之谊。    这话说得并不高明,让人轻易寻到破绽。南江大学的毕业生,大多数都选择留在本地工作,怎么可能只有她一个人?    就算再往后退一步,他本就是南江市人。    “阿姨最近的身体还好吗?”    说完友谊,温禧想到亲情。    “很遗憾,她没有看到我最后一场演出。”说起母亲,时祺摇摇头,眸色下沉。    后来他将母亲接到国外疗养,但依然回天乏术。    医生皱着眉对他连连摇头,说病人的求生意志已经不在。    生老病死,都是人生常态。温禧说了句节哀,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温禧见到任怜月一两回,印象中他的母亲美艳却虚弱,常年居住在南江的疗养院中。    时祺几乎继承了母亲的所有优点,都是高鼻梁深眼窝,又揉了几分刚劲与英气。    造就了现在的他。    但任怜月有严重的妄想症,她并非畏惧被害,而是将所有的粗茶淡饭都想象成锦衣玉食,处处优渥。    一种无伤大雅的病态乐观。    温禧从未听过时祺提起自己的父亲,只说早年间便离散。    并不是所有人都在和睦美满的家庭成长,她理解,便也不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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