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心雪 (古言H)_如此三试三却,她才缓慢掀开了他的衣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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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三试三却,她才缓慢掀开了他的衣裳 (第2/2页)

躬身:“主上,申时将尽,县衙那头……恐有耽搁。”

    慕容冰仿若未闻,只道:“平河主街,是否有一座戏坊?”

    云隐先不解,旋即答道:“是。名唤解语坊,近日排演戏文,在县内颇有声名。”

    “去那里。”说罢,他举步沿河岸往东去。

    解语坊内,绛烛高燃。正演至莫夷偷糕受刑一折后,周蓉奔榻探伤的关目。

    齐雪在素幕之侧,等候着上台,她垂睫敛衽,星眸润湿时,已成了柔肠百转早系于冷宫皇子的小蓉儿。

    她足尖踏云轻点,踉跄扑向软榻,手在空中剧烈地颤动着,向“莫夷”的衣衫去,却又在触及时轻轻地握着拳,不忍碰他。

    如此三试三却,她才缓慢掀开了他的衣裳,触目的红痕夕阳一般红。

    “你这个笨蛋皇子……傻瓜皇子……”她哽咽着,又恨又痛,“谁叫你说出来的!你活该被打,打死你才好呢!”

    她说得愈狠,愈是哀伤,口是心非的少女情态浑然天成。

    “莫夷”虚弱地卧榻,唇角艰难地勾起,似想给她安抚的笑,却牵动伤处而闷哼。

    这用情至深的二人,引得台下已有女眷掏出帕子拭泪。

    齐雪望着伤痕累累的莫夷,莹莹泪花里,高台鎏金粉绘,席间来人纷语渐渐虚无。

    另一张苍白寂寞的脸,在更冷、更硬的刑床,血污狼藉。

    宫中的人,当真都是这般残忍?薛意受苦时,是否也这样奄奄一息,连一个为他落泪,为他心痛的人也没有?

    她本是为了寻他,才踏上这风雨飘摇的路,咬牙熬过了无数艰辛,哪能料到有朝一日,自己会站在这华灯高台,扮着她憎恶的贵人们。

    思及此,齐雪酸楚万分,伏在榻边悲声恸哭,本是循着戏文板眼,一时间,情不能自已,哀音绕梁。

    台侧,巧荷见她哭得有些超了时辰,忧心节奏混乱,正欲开口念白提醒,却被身旁的坊主轻拉住。

    坊主并无焦灼,反是满目喜色。她指着台下,悄声:“你瞧。”

    巧荷看去,只见席间夫人小姐们,早已涕泪涟涟,不少老爷公子也颇为动容,聚精会神地望着台上,沉浸在小蓉儿的哀伤中。

    《伊人归》最勾人心魄处,即是周蓉情根深种却不自知的模样。齐雪演得如此忘我,确对得起这般传奇。

    白县令跟着抹泪,仰头喝尽杯中酒。

    昨日得了那位大人准信,说殿下安然将归,他悬到天际的心才哐当落回肚里,今日说什么也要偷闲溜出来,择一处偏僻的角落低调观戏。

    正要添酒,手肘不慎撞到身后一人。

    “没处站了吗!非到本官边上碍眼?”他正伤感着,没好气地低声斥道,含泪回头。

    这一看,魂不附体。

    站在他身后半步,阴影下身着墨蓝常服,面容孤冷的男人,赫然是殿下!

    白县令腿一软,差点当场瘫跪下去,幸得旁边云隐眼疾手快,剑鞘在他肩头轻抵,止住了他下跪的势头,才没引来他人注意。

    慕容冰淡淡扫他一眼,目光重回戏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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