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的咪咪_你也这麽大了,恐怕也听说过,流氓,而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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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这麽大了,恐怕也听说过,流氓,而且, (第4/6页)

   是一片白花花的人体,在蒙蒙的水汽中游动着,像在水里漂动着的裸尸,……他

    却找不到天颉在哪里,……他觉出一种无端的空虚。他觉得,无论如何,两个互

    相「要」过对方也属于过对方的人分开这麽长时间後的重见,是不该这麽乏味的,

    尽管这种互相的依属不可能真正存在,……他是那麽想忘掉又不能忘掉和天颉在

    一起的那些日子。他知道,那是触犯天条的,是被人们当成畜类样不耻的,但他

    觉得当时在朦胧中滋生的欲望已经渐渐像某种异形的人体细胞,已经不断繁衍着

    充斥于自己的身体,已经深深场入了自己的神经和骨髓,已经变成了在身体里时

    时怒张和奔突流窜的不同于别人的热血。

    他为此痛苦过,害怕过,甚至把这些当成另一个自己狠狠地咒骂过。但是,

    眼前只要晃动出天颉的影子,那热血就如同滔天巨浪打下,一下子就把那些痛苦

    和害怕吞没,只剩下怅怅的渴求和想像,……他曾经想在同学中再找一个像天颉

    这样的密友,但是,……他不敢,……班上确实有个长得酷肖天颉的同学,但他

    不如天颉多才多艺,而且他来自部队,一张嘴就是成套的政治术语。他是共青团

    支部书记,又是三代出身的贫下中农,训起林政这样「非劳动人民」家庭出身的

    同学,总是铁青着脸,火药味十足。

    林政躲他尚且不及,怎敢和他接近?

    林政只得用和天颉再次相见安慰自己,用严密的自控压制自己,……那次,

    上解剖课。一见躺在解剖台上的那具人体,林政几乎难以自持地扑上去。这是个

    年轻人,身体的每一寸地方都像极了天颉,尤其那端正的五官和那高挺的鼻梁。

    听说,这是个死囚,是犯了什麽恶被枪毙,家里竟不敢出面收尸,索性送给

    了医学院。

    当授课老师手里的手术刀割入这年轻人身体的瞬间,林政竟像看到天颉被杀,

    「没事,……」

    「怎麽没事,我见你也浮肿了。」

    「是,……」

    林政竟觉得没什麽可说,周围那片白花花的人体好像总是在把他和天颉拉来

    推去。

    「你若晚上没事,晚上九点钟以後来吧,我值班。你看,……」天颉朝周围

    扬了扬下 :「正忙,等着我伺候哪,……」

    林政应了。离开时,天颉没送他。

    (4)

    林政沉浸于晚上再和天颉见面的想像。

    十时,他说去见天颉,家里没拦他。

    那时,中国大陆上已经消灭了属于资产阶级的夜生活,饥饿中的人们早早为

    了节约身体的热量就钻进了被窝,街上空旷得如同荒野,一扇扇窗子现出无奈的

    黝黑的幽暗,只有昏黄的路灯把林政的身影拉长又缩短,缩短再拉长。林政兴冲

    冲走着,他想着那些所有与他俩无关的白花花的人体都消失了,他和天颉又能像

    一年前那样,享受着两个人互相的欣赏、品味、交流和拥有,两个人尽情打扮着

    属于自己的美丽的邪恶或是纯真,……为他开门的天颉仍只围着那条浴巾。

    浴池里没有第三个人。

    当天颉把店门关好後,林政要去搂他,却被他轻轻推开了。天颉嘴里喷吐着

    酒气,走进那间小小的值班室,小桌上放着块煮熟的什麽rou,有一包打开的花生

    米,有酒,一闻就知道是劣质的烈性酒,……天颉用手撕下块rou递给林政:「吃,

    马rou,老主顾送的,……别看我干的是『下九流』,比你这个堂堂大学生强,有

    人送酒送rou,……」

    林政接过,嚼着,说不出腥还是香。他见天颉大模大样盘坐在床上,两膝支

    起了浴巾,把他的羞处暴露无遗。天颉也瘦了,那副鼻梁更显削挺,……天颉注

    意到了他目光,咧嘴一笑:「喂,大学生了,前途为重,要改造掉一切资产阶级

    思想,不许再想歪的邪的,……喝一口吗?别喝了,我可不想腐蚀你,……噢,

    忘了告诉你,我老娘……肺结核,三期,没有几天了,……」

    林政停止了咀嚼,他觉得眼前的天颉是个陌生人,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怎麽用这种眼神看我?不认识了?其实,我没变,我骨子里流的就是我爹的脏

    血、花柳病、梅毒,……」天颉狠狠喝了一口酒,被烫似的嘶嘶吸气:「我倒盼

    着……老娘早一天脱离苦海,她被戴了『四类份子』的帽子,交给街道管制,有

    病,却没工作,没收入,只靠我。我靠谁去?……哦,听我的话,你以後少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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